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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贺】一个发生在南极的故事

我……我,哎哟喂我真是……太……说不出话。

路过@lof:

 @泫安_叶落知秋君不知 企鹅生贺ヽ( ° ▽ °✿)ノ


虽然你可能好久以后才会看到…!对不起,实在不像贺文…(←because你讲到设定时太激动,马上就写了


正文设定请参考泫安 → 【童话】有风温柔拥抱长时光  


肯定不代表全部事实&OOC注意…!


  


  


  南极狼群内战了。


  那是一场相当激烈的争斗,数头领群狼对于南极粮食日渐枯竭的应对方法出现分歧,它们揪出了异族。狼群们扑咬,厮杀,围猎混迹在狼群间的狼--不,那是头巨大的雪地犬,率领着数量庞大的追随者,其中有雪地犬,也有狼。


  纯种南极狼中,毛皮最为雪亮的一头,它晶莹剔透的眼眸由狼群间遥遥望去,露出尖锐的獠牙和银亮利爪,誓要将这些肮脏的流浪狗赶出纯白冰原。


  然而远在头狼率领族群踏上另一块冰陆,而雪地犬消声匿迹之前,一只灰色的柔软生物从雪地里抬起头,甩了甩细软绒毛上的雪花,终于认定比起一头南极狼,原来它是只企鹅。


  


  企鹅曾经是南极狼群间的一员。


  它深爱狼群的特殊文化,在狼群间生活,那时它觉得自己是一头幼崽,努力吃努力打架,总有一天会长大。非常大。那时的它会有矫健修长的身躯,隐含爆发力的四肢,行动灵巧,挥洒自如,会有许许多多的小狼景仰它,追随它,就像现在的它一样。


  但它只是悄悄地努力,偶尔,才会和其他少数相熟的南极狼提起。


  “谁不想呢。”其中一头南极狼,浅灰色的毛皮上,夹杂着一缕白,疾跑时,彷佛水纹一样流动。那是它亲近的夥伴之一,水白性格温和,唯有弓起肩咧出獠牙,才会展露出骨子里不死不休的坚毅,如同此时:“我的梦想就是总有一天,比它们还要更强,更厉害。”


  水白的眼里闪过银亮的光芒。


  后来它和水白拥有了自己的族群。


  


  也许一头大狼总会领导族群,有了族群的它们是不是也稍微接近一些。


  


  南极冰原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由于尚不能理解的因素,它们所在的冰陆正在缩小,这是所有动物们警觉到的事实。


  立足之地变的更小了,粮食自然也是。气温越来越低,抢食越来越难。


  即使是狼这样骄傲的群体种族,也会有零星几头承受不住,默默地逃离。水白跟它所率领的小族群,多数成员是南极狼中占绝大多数却只有少许话语权的狼,甚至不一定是狼,只是正好和它们拥有相近的食性,目的一致,共同捕食。


  相处起来倒也很愉快。


  也曾有一些因捕猎技巧高超而闻名的南极狼加入它们,短暂同行,尔后分别。


  有一天,它们的族群迎来一头赫赫有名的大狼。捕猎技巧自不用说,这头狼还总能在食物贫瘠的荒原,找到各式各样的美味猎物,大狼留在这里的消息在狼群庆贺的长嗥中不胫而走,慕名而来的狼,太多太多了,它们全数接纳。


  族群扩张到足有近百头狼,它和水白却渐渐沉默,在大狼强大的表现下,尽管缓慢,但确实淡出了核心。


  


  它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属种,仍努力为狼群捕猎,照顾着族群。


  在一个深夜,却有一头狼,悄声无息地离开了领地,不知所踪。


  只有它注意到了。


  它立刻从带着霜雪的冰岩上跳了下来,追出几步,接着猛然跟另一头狼撞在一起。


  “嗷!”“呜!”


  晕头转向过去后,它看清冒失者的身分。


  那头狼是纯种南极狼,食性就和所有纯种南极狼一样挑剔,甚至更加刁钻,它不肯吃鱼,认为那是海豹、企鹅的事,甚至连狼群们辅助消化用的植物都不肯沾上一口。它有着青色的眼瞳。


  青是水白的朋友,早年时,两头狼曾做过一些相当疯狂的事。


  “刚才离开的是谁?”青问它。


  “是花。”


  “花?”青相当惊讶,“怎么会呢?在月亮升到中间之前,我还听见花和其他狼聊天,气氛很好的。”


  它和青几乎彻夜不眠,从花为何离开,聊到冰陆,聊到星点与月亮,聊了许许多多。


  那是场非常融洽的谈话。


  自那天起,青毫不掩饰对它的亲近,甚至对其他狼只夸夸其谈,说它们是‘有缘无份的伴侣’。


  


  它们的族群,一路向着据说有丰富猎物的富饶之地前行。


  族群里却有些细小的裂缝,在连绵不断的霜雪中,终于迸裂开来,温热的血液洒了满地。


  一头狼触怒了大狼,大狼离开了。


  族群中追寻大狼而来的狼只们虽然没有离开,却严正要求那头狼道歉。


  “狼,是群体生存的物种。我们的荣耀与族群共存。”某一头它不大认识的狼义正词严地说--它已经离开领导位置太久了,分不清大狼的每一条小尾巴,“绝不能容许这种因为一点误解,而让同伴孤身离开的错误。我认为,你应该道歉。”


  “是的。”别的狼高声附和,“是的!是的!”


  “只是因为它捕食技巧比较高超?找到的猎物更加肥美?”那头狼冷冷地笑了,眼神荒芜,“所以你们逼我离开?”


  “我们没有要你离开--我们是希望它回来。我们,而非我,这是狼的生存法则。”问话的狼如此回答。


  “我了解了。”


  好几头狼离开了族群,没有再回来。或着漫长的时间过去,其中几匹狼回来的时候,已经形同空壳,漠然无语。


  


  南极狼--跟它想的,实在太不同了。


  


  少了大狼的族群变得沉默,追随大狼而来的狼只们默默的捕猎,分食,但彼此心知肚明,它们已经‘不在这里’了。


  但终有几位夥伴,始终仍在身边,那么就不觉得太过孤单。伴随着南极偶现的极光,总有一天会慢慢变好。


  一个相当普通的傍晚,南极冰陆持续多天的风雪停止了,狼群们在避风处停下脚步,原地伏下,聚在一起修整。青却突然跳了起来,张开四肢,箭一般飞奔而出。


  它奔跑的速度太快,毛色太白,一下子隐没在冰原之中,唯有始终看顾着族群的它、水白以及果--新晋领头的年轻狼只--注意到。


  它们立刻追了出去。


  青很快被拦了下来,面对为什么离开这个问题,只是不断地道歉,甚至反过来安慰它们,真正的理由,却被四两拨千斤地带过。


  “可能是寂寞了吧。”青垂下头,呼出阵阵白烟。


  “我不是南极狼。我无法继续这么生存下去。对不起。”


  “你哪里不是?”


  “对不起。”


  不断重复着对不起,青离开了,远远的,和每一头离开族群的狼一样。


  四月,南极大陆的风暴季,提前到来了。


  




  食物稀缺,争抢性质越发恶劣,地位崇高、身强力壮者能获得更多猎物挑选权。开始有狼只攻击彼此,甚或阳奉阴违,在共同猎捕中,佯作不经意地咬伤同伴。


  它也被咬伤了。


  肉体上的伤口不深,修养几天就能回到捕猎团队,可惜一想到那是被同伴所伤,心头的伤痕就结不了痂,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。


  同伴一个个退出,逃离了冰陆,又有新的同伴到来。族群悄悄地改变,狼如此,它亦是。


  它结识了海豹。


  


  较之南极狼的数量,海豹的族群小了一些,因缘际会下,它认识了海豹群的其中一位首领。


  海豹群待它,比南极狼好多了。它像头南极狼那样猎捕,早已磨练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补食方法,靠这些技巧,它为海豹群补食,自己也吃,获得了一部分海豹的认同,甚至组织过比较大型的围捕活动。


  与重视血统和族群,以至于相当排异的南极狼不同,海豹中并没有那么多纯种,它们接纳所有吃磷虾、乌贼的动物,友好地相处。海豹们怡然自得的生活方式令人放松,除了隔三岔五探望一下狼群,好多个日月交替,它都在海豹群里度过。 


  然而,长久下来,它心底始终有个声音,说它不是海豹,正如那个声音也曾低语,说它不是南极狼。


  那么,是什么呢。


  


  趁着风雪停止,难得晴朗的天气,它决定四处走走逛逛,在岩石、碎冰间穿梭,一个不注意,摔倒在冰面上。微融的冰面光滑如镜,它看见自己的模样。


  前肢,趾蹼,软呼呼的绒毛,冰面上映出的圆滚滚的生物,正好奇地望着它看。


  原来,它是只企鹅。


  


  从它身处南极冰原就结识的风告诉它,它不只是只企鹅,它还可能是南极里,唯一一只企鹅。


  


  尽管能够和南极狼,和海豹,和风玩耍,企鹅仍觉得孤单。它想要同类,在天寒地冻的南极,大雪的日子能够倚靠彼此哆嗦着取暖,放晴后一起捕食,分享。


  企鹅在南极冰陆上歪歪斜斜地画出了大大的企鹅图样,并留下指引的脚印,它等待着其他企鹅前来,储藏了所有企鹅喜爱的食物,准备招待同族。


  但风说的对,无论再怎么等,南极都只有这么一只企鹅。


  


  它揉开从居住地附近小心搜集来的藻类,用小小的前肢沾着绿色的汁液,在薄而宽的石片上拍拍打打,写下不晓得是否有其他动物能看懂得讯息。


  


  你好,我是企鹅。


 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?


  


  


  企鹅认真地画上它所知的南极冰陆,才把石片放进一只漂亮的、透明的瓶子,塞好,远远地扔出了海。


  那只瓶子越漂越远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

  总有一天,会有另一只企鹅抱着玻璃瓶,循着石片上的地图前来吧。


  


  许久之后,企鹅在冰陆边晒太阳时,叩咚一声,那只瓶子竟然回来了--漂流许久的瓶子灰蒙蒙的,软木塞也遗失,但里头竟然有一只比企鹅更娇小的动物,香甜地睡着。


  飘洋过海而来的仓鼠,抱着一颗星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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